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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州是全國服裝業五大產業集聚區域之一,服裝產業是溫州的支柱產業之一,也是發展時尚產業的重要內容,具有企業多、品種全、質量優、品牌影響力大的比較優勢。
時至今日,溫州依然保持著“中國男裝名城”、“中國休閑裝名城”、“中國針織名城”、“中國紡織服裝品牌中心城市”四張金名片。溫州已經擁有了17枚中國服裝業的馳名商標和9個中國名牌。
溫州服裝業的產業集群現象非常明顯。產業集群主要有甌海區南白象工業區、梧田工業區、龍灣經濟技術開發區、樂清休閑服裝產業集群、瑞安的男裝產業集群等。
以“商”為主的溫州服裝業經歷了從馬路市場、棚架市場、入室攤位到展位式商鋪的過程。溫州市服裝商會會長鄭晨愛從溫州服裝產業與國內整個產業環境之間的關系出發,曾對溫州服裝業經歷的3個階段進行過總結:
第一個階段,20世紀90年代屬于溫州服裝業的“制造產品品牌階段”,以報喜鳥、法派這樣的企業為典型代表,它們在西服加工、生產方面具有明顯的優勢,在經年累月后,這類企業最終走上了資本市場,并成為這個模式的領軍型企業大城批發童裝的地方在哪。
第二個階段,21世紀初,溫州服裝業通過一系列轉型射陽批發童裝的地方有哪些,逐步進入“服裝商貿階段”。在這一時代,溫州服裝企業依靠全國的溫商資源,開拓了以市場渠道為重心的發展模式,立足國內市場需求,成了溫州服裝業在當時的最大特征。在這個階段,森馬、美特斯邦威這樣的品牌服裝企業開始加速發展,在虛擬運營模式下,他們以渠道建設為重點,迅速擴大市場規模,從而讓溫州服裝業再次成為全國服裝企業的焦點。
第三,隨著中國經濟總體走勢趨于平緩,國內整個服裝行業到2010年以后開始進入低速發展、緩慢增長的“新常態”。因而,溫州服裝業在2010年后進入了以終端服務帶動品牌業績的“服務時代”。這個階段,服裝企業不再只關心生產和商業環節,而是把服務作為企業的一大屬性,用文化來提升品牌對消費者的吸引力。
從經營方式來看,溫州服裝業經歷了前店后廠、股份合作制經營、公司化經營、集團化品牌運作、國際化資本運營五個階段,品牌服裝的銷售區域也從立足溫州本地而輻射長三角再擴展到全國乃至國際,服裝銷售區域不斷向外擴大和拓展,生產加工也實現了從低端生產到中端制造到高端定制的逐級跨越。
從品牌發展來看,溫州服裝業經歷了從無品牌到有品牌,到多品牌延伸再到品牌國際化四個階段,每個階段都體現了不同的產品特征,比如服裝產品的設計從對外來品牌的初級模仿借鑒起步,經過了注重單品設計、注重系列化設計到再注重品牌理念的時尚創新設計階段,在品牌實踐中不斷走向成熟。
從品牌實踐來看,溫州服裝業自改革開放以來至少經歷了四個時期:產品競爭時期;數量競爭時期;質量競爭時期;品牌定位隨之不斷演變和調整,從無差異定位到差異化定位再到品牌細分市場定位,品牌建設日趨成熟和完善。
我們認為,溫州服裝業仍處于巨大發展時期,做更好質量、做更大品牌,做更強企業,是溫州服裝業當下這個階段,需要盡快實現的幾大目標。
20世紀80年代,一度成為“假冒偽劣”代名詞的溫州貨使溫州服裝業面臨著一系列的打假和維權問題,而受制于當時的法律環境、取證技術、維權意識等各方面因素的影響,真正對服裝設計或產品享有或應當享有知識產權的權利人無法保護自己的利益。
20世紀90年代,溫州市政府開始加強打假力度,組織實施了“358質量系統工程”。溫州后來涌現出了諸如鞋王“康奈”、衣王“虎豪”等一系列口碑品牌,并為溫州贏得了榮譽。溫州用了十多年的時間,漸別了假貨,摘掉了“假冒偽劣”的帽子。擺在溫州服裝業面前的新問題是:別人侵了我們的權,怎么辦?
近年來,服裝行業市場上惡意搶注商標、“搭便車”、仿名牌的現象十分常見,各種中高端品牌“借鑒”大牌設計的現象屢見不鮮。一些缺乏創意、服裝質量不具備競爭力的同行業者靠“搭流行設計的便車”吸引消費者,服裝設計領域對知識產權的保護相對機械制造行業來說要弱上許多。特別是,溫州企業的早期經營者們大多靠著“賣力干活掙辛苦錢”的方式在做服裝產品,自身對知識產權的保護本身就投入不夠,當新一代的經營者們想要拿起知識產權武器的時候,發現已經比較困難了。好在,法律和政策對知識產權的保護力度正在不斷加強。
例如,2004年10月,溫州市工商行政管理局根據投訴對樂清市磐石成義服裝廠進行檢查,現場查獲涉嫌侵犯報喜鳥商標專用權的西服155件、西褲70件。再比如比較近的一個大案,2019年6月,溫州公安經偵部門接到線索后,迅速啟動打假工作,于當年12月4日凌晨,在浙江省廳、溫州市局的統一指揮和部署下,溫州市甌海區公安分局調集全局20余名警力,聯合嘉興警方在山東濟寧、江蘇南京、浙江嘉興等地開展集中收網行動,共抓獲周某某、燕某某等犯罪嫌疑人13名,摧毀制假窩點4個、儲存倉庫6個,現場查獲假冒“巴拉巴拉”品牌羽絨服30000余件,涉案金額達5000萬元。
《中國服裝行業知識產權保護白皮書(2020)》顯示:2020年,我國服裝行業知識產權案件中,商標案件共計2075件,其中行政訴訟1305件,民事訴訟1770件,刑事訴訟343件。由此可見,中國服裝業的知識產權保護形勢還相對比較嚴峻。
與溫州服裝業發展較為相近的城市,大概就是深圳了。深圳服裝業的知識產權保護情況,相比溫州來說,從數據看,應當認為是好一些的,對溫州服裝業的知識產權保護,應當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深圳在我國服裝業中,擁有4個第一:上市公司數量第一,品牌數量第一,市場占有率第一,銷售額第一。新近發布的《深圳市服裝產業知識產權創新數據研究報告》顯示,2011-2020年,深圳服裝產業專利申請總量為15468件,專利授權總量為11720件,授權率為76%。2020年,深圳服裝產業專利申請量為3240件,授權量為2924件,兩個數據均達到歷史最高??梢姡钲诜b企業自身就有比較強的知識產權保護意識。
但是,單從自己出發還不夠,如果沒有法律和政策,以及行政執行機關的配合,企業的知識產權保護行為,只不過是一廂情愿罷了。特別是在我國知識產權保護雙軌制的制度環境中,政府的力量有時比司法的力量更加重要。
在企業和政府之間,還有一個組織,就是自治機構,深圳有一個“深圳服裝協會”,溫州有一個“溫州服裝商會”。暫且不說的,兩個組織的官方網站一對比,差距就比較明顯了。
在知識產權保護方面,深服協也進行了一些動作:聯合執法機構進行知識產權執法、聯合研究機構進行知識產權保護的研究、建立服協知識產權保護工作站等等。相比之下,溫州服裝業的商協會在知識產權保護方面,還沒有開始發力。
2016年時,由政府主導的中國溫州(服飾)知識產權快速維權中心在溫州成立。我們本想了解一下,這幾年該中心開展的維權工作情況,但遺憾的是,公開渠道并未檢索到相關信息。
第三,行業商協會在中間要發揮便利知識產權維權工作的功能,不能把所有的保護工作都推給官方,這既不現實,更不效率。
以上,本期月談,趁著315之風,關注了溫州服裝業的基本情況及其知識產權情況,希望對你有所幫助。我們下一期,世界知識產權日見。
【3】徐慧娟:《溫州服裝產業集群循環經濟發展現狀研究》,《山東紡織經濟》,2017(04),46-47.
【4】傅江平:《深圳打造服裝產業知識產權創新樣本》,《中國質量包報》,2021-08-05.
【5】陳文暉:《中國紡織業升級發展的思考——改革開放40年紡織業發展考略》,《經濟研究參考》,2018(61),75-80.
【6】任繼江:《中國紡織服裝企業走出去的知識產權問題探析》,《中原工學院學報》,2018(29),60-65.